一八之罂粟

 
 #一八,私设#

  

  #梗.罂粟#

  

  #时间轴混乱#

  

  #半夜写的,质量堪忧,看看就得,切勿深究。#

  

  #这是鸡肋,慎看。#

 

        by.秦起

  

  一

  

  烟雾升腾,迷了人眼。张启山斜靠在沙发上,透过了烟雾去看那坐在对面的齐八爷,他低了头拿着本书看的专心无比,黄昏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是温柔并温暖的,叫人丝毫看不出他平日里的吵闹模样。

  

  当然,那副吵闹的模样,至今也就张大佛爷能看得到,要知道,长沙城里的姑娘都暗暗讨论过,如今九门的当家人里,佛爷冷硬,二爷痴情,除去几位已有家室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八爷,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君子如玉,言行举止皆是有礼温和,无论对待什么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言语未出已带笑,字字句句都叫人如沐春风一般。

  

  此般的人,若能日日相伴,该是积了多少的福报呢?

  

  最好的夫婿么?张启山想着想着,忍不住的起了坏心,侧头在手中的烟袋里深吸了一口,香醇的滋味自打舌尖开始,钻入腹中,丝丝缕缕的散入四肢五骸中,使人泛着慵懒的倦意,精神上却有无比的愉悦。

  

  仰头将那口烟朝着齐八爷吐去,直惹的那美的似幅画儿一般的齐八爷破了功,咳嗽了一阵后并了五指作扇一同乱扇,随着烟雾散去,齐八爷的身形渐渐清晰,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满,好听的声里带了抱怨,却还是不惹人厌:“佛爷啊,您看看您,我早就说了不叫您抽这玩意,您这弄的乌烟瘴气的样,不知道的人还当这张府熏腊肉呢!”

  

  倒有许多人劝过佛爷戒了这玩意,唯独这老八说的次次都有新花样,张启山听着也高兴,也乐意让他说:“你上次不还说我这是吞云吐雾似神仙呢么?”

  

  忍不住的撇了撇嘴,齐八爷上了佛爷跟前坐着去,修长的五指握了拳,只留下一根食指去戳佛爷的脑袋:“您这一世英名,您可别跟我说您听不出好赖话儿。”

  

  纵然是佛爷这样的人,在吸了这玩意这会后,也是懒散的不行的,仿佛骨头都酥软了一般,世间的什么事都记不清了,只是满满胀胀的觉得高兴,无论是被怎么对待,也是懒得反抗的。

  

  眼见着佛爷的脑袋随着自己的动作被戳的一点一点的,难得的好欺负样,齐八爷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咬了牙露出几分凶相,磨牙霍霍的模样,似乎是真起了什么心思:“都是小九,没事给你用什么福寿膏,你瞧瞧你现在……。”

  

  眼眸微眯,却在对上佛爷的双眼后缓了下来,只是苦口婆心的劝:“佛爷,您就戒了吧,打架,下斗,马吊,喝酒哪一个不比这个有意思?只有您肯戒了,莫说以后下斗,就是您打算下海去抽那龙王的筋,我也跟着您。”

  

  懒懒的摆了摆手,张启山已是有些困倦,却撑着怎么也不愿意睡:“老八,你别怪小九,我当时打那斗里出来,都是要死的人了,要不是小九忍了瘾头,拿那点膏子给我止痛提神,要不是……。今日也就没有张启山了。”

  

  身上仿佛是有千斤重一般,连说个话都累的极了,一段话分了几气说完,张启山似乎是真的没了力气,后面的话也是含糊的听不清了,只有那句没了张启山还算是扬了点声,送进了齐八爷的耳朵了。

  

  万般无奈的打了个哈欠,张启山就这么瞧着齐八爷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皮也是越发的沉了,强打了精神嘱咐了一句:“老八,你等着我,一会就醒。”后,便这么义无反顾的半睡半昏了过去。

  

  二

  

  一杯香茗捧在手里,熏腾的热气模糊了人的神情,却半点也无法解开小副官紧锁的眉心:“九爷,真的没办法了吗?难道真的要佛爷靠着鸦片活下去吗?真的没法戒了这东西吗?”

  

  话才一出口,小副官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慌了一慌,忙解释道:“九爷,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说这东西如何,只是佛爷毕竟是军人,不该沉迷这些……。”

  

  略一抬手后压了压,阻止了张副官接下来的解释,九爷面上是一片平和,全然没有副官担心的恼怒之色:“你说的没有错,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可以暂时的获取快乐止住疼痛,可也会在长期的吸食中,让人对他产生依赖,并且会损伤身体内的器官神经,也就是对佛爷来说,他会丧失敏锐的思维,强大的爆发力和他在长沙闻名的好身手。”

  

  顿了一顿,九爷又道:“我也不想佛爷如此,可你也知道,自从八爷死后,佛爷就成了个无喜无怒的样子,下斗的时候更是毫无顾忌,好似拼死不为活一般,直到三年前佛爷垂死的时候,我拿膏子给他吊着神,他恍惚中见了八爷后,这才又有了这七情六欲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如今佛爷的活着,就是为了能在吸食鸦片的时候见到八爷,他并不沉迷于那快感,也不在乎这东西对身体的损伤,他唯一在乎的就只是幻觉之中的八爷。”

  

  副官其实也清楚这些事,可总也存了一丝希望,抱着还有转机的想法,直到此时被九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也没什么惊讶,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其实若是但论鸦片的花销,佛爷若是愿意吸食一辈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今天刚刚得消息,那些蛮夷之人想借了控制鸦片来威胁政府签订些乱七八糟的条约,否则就不再供给这物,上峰怒极,于是下了命令,要全面彻查鸦片,势必要将此物黜逐出国。这消息得的匆忙,怕是上面故意为之,是想要打的一个措手不及,也避免了富家人会囤积鸦片吸食。”

  

  听闻此言,九爷也不由的拧了眉:“佛爷一心为国,于国有利之事,他是从不曾半分懈怠,只是,他吸食三年,毒瘾早已入骨,若是戒除必然不易,可现在佛爷所处的这个位置,人人都盯着他,若是他不戒,只怕这禁令在长沙城也是半分用处不起,这次,却是要让他陷入了两难之中了……。”

  

  略静一刻,小副官出了声:“九爷,佛爷所看见的八爷,当真只是幻觉吗?”

  

  稍一摇头,九爷道:“不敢说,鸦片这东西吸食后会暂时的将人体内的活泛气压下,呈现一个半昏半睡的状态,这其中是又个度的,若是过了度,便是醒不过来了,我也曾猜想会不会是佛爷命内有三昧真火,八爷不敢靠近,只有在吸食这些的时候,火被压下,才能看见八爷。”

  

  庄生梦蝶,亦幻亦真。其中真假,唯有佛爷才知。

  

  杯中茶凉,又是许久静默。

  

  “依照九爷来看,此事我当如何?”

  

  “无法,你只好照实了说与佛爷,无论他选择如何,是要囤积鸦片,或是要戒除毒瘾,我解九都会全力相助。”

  

  三

  

  两难的局面在经过了无数委婉的遮掩后最终还是摆在了张启山的面前,屈指轻叩了桌面,张启山如同听一份例行报告一样听完了这个通知,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后,让副官出了门,最终只在屋里留了自己。

  

  一如往常的处理公务,张启山似乎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一样,直到他将所有的公务处理完,桌面上只剩了这一份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两手交叉握了拳,手肘分驾于桌面上,将头压在了手上。刻意的去拿了骨节挤压胀痛的眉心。

  

  闭目养神片刻后,佛爷忽的坐起身来,将那份文件从头再看了一次。

  

  文件说的清楚,鸦片对人有害无益,在国内肆虐的这些时间,惹的士兵无力握枪,百姓丢妻卖子的来换取银钱吸食,现在更是因为这一点东西,受制于他人。

  

  于公于私,此物都是该被禁止的,这个选择对于张启山来说不难做,而且他也知道,他的态度,也将会是代表了整个长沙的态度。

  

  轻叹口气,张启山站起身来,仰头将整个屋子自眼中扫视了一遍。

  

  干净整洁,屋子里的摆饰陈设都一如三年之前。

  

  就连茶几上摆着的糕点水果,都是那人吃惯了的。

  

  而那漆黑的烟枪依靠在沙发一侧,泛着幽幽的光,散发着能将人拖进地狱,带入天堂的气息。

  

  抬掌过去将那物握在了手心,被三年时间摩挲了温润的外表贴在掌心,极快的就揉和了人的体温,变的温热起来。

  

  指尖顺了那纹路轻轻抚过去,眼中盯着的,却是那空荡荡的沙发。

  

  眸中的颜色微黯,带了几分惋惜,一口气轻叹出口,又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什么清晰:“我,终究还是留不住你了,是吧?”

  

  五指收紧,将那烟枪更紧的贴合在了掌心,他明明是在自言自语,却又似乎是和人对话一样:“你劝了我三年,对我许了不少事,可你明明知道,若没了他,我是再也见不着你的。”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他的,张启山似乎也没有期待什么回应,只是默默无言的将那烟枪收起后,扬声唤了副官进来:“就按着上峰的决定,去把禁令写出来,张贴出去,三日后全面搜查鸦片,集中销毁。”

  

  挺背板肩,军械的鞋跟靠在了一起,小副官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响亮的应答声回荡在屋里:“是!”

  

  四

  

  一年的时间过的快极了,曾经闹的满城风雨的禁令如今已经被人遗忘的差不多了,倒不是说进行的不成功,而是进行的太成功了,身为九门之首的张启山以身作则,率先戒除了毒瘾,证明了这东西并不是什么非有不可的东西,又大力嘉奖了几个戒瘾成功的士兵,并对一些家中囤积隐藏了鸦片的人家进行了惩处,如此恩威并施之下,竟使得鸦片这东西清除出长沙城的速度,比起其他地方,要快上许多。

  

  感恩戴德有,背后辱骂有,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最后都归成了一句:“不愧是张大佛爷。”

  

  张启山是知道这些的,可他也不在乎。

  

  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毕时,已经是深夜了,张启山将身子的重量尽数交付给了椅背,疲倦的双眼轻阖,唇边的一抹浅笑却是久违的。

  

  张启山一生为国为家,如今事情都处理完了,也终于可以为自己做点事了。

  

  俯身自桌下的抽屉都抽出一物,却正是当年日日吸食的烟枪,随着烟枪一起的,还有一块包装完好的膏子。

  

  也不再掂量分量,张启山直接将那物尽数填充进了烟枪之中。

  

  温润的手感有些陌生,却又叫人心安。

  

  火燃,青烟徐起,散入四肢五骸,半迷半醒之间,齐八爷气急败坏的模样在眼前逐渐清晰,正急的绕着张启山直打转,却又无能为力,一见他看向自己,忙出了声:“佛爷,您这是干什么呢?您又不是不清楚,您当年断的凶狠,身体里留下了病根,以后是再碰不得这东西的,这是要了命啊,快掐了,掐了!”

  

  张启山只笑不语,一口口的将那烟雾吞入腹中,任由那烟雾如同绳索一般锁住自己颈子,逐渐的收紧。

  

  老八急的不行,几次扑了过来想夺这烟枪,却又次次的穿体而过,气的咬牙切齿的,却又不肯放弃。

  

  也说不清是多少回吧,当齐八爷已经急的昏头转向的时候,他终于握住了张启山的手。

  

  大喜过望之下,他急吼吼的准备去把人手里的烟枪夺下,却被人拦了下来,接着就是轻飘飘的一句:“死了。”落在耳边。

  

  齐八爷一愣,接着就看了佛爷自打那座椅上站了起来,牵着他走了两步,座椅上只留下了一具尸身。

  

  ……和自己身边人一般无二的相貌。

  

  一时气结,齐八爷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那张启山极快的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扳着齐八爷的肩将他左左右右的好好的看了一遍,满意道:“初来乍到,日后还请八爷多多关照了。”

  

  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一如当年长沙初见。

  

  “我拿命换了你,多划算?”

  

  标亮:鸦片的吸食感觉和吸食后的样子都是我编的编的编的。黄赌毒都是害人的,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碰不能碰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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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6.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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