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的三次发问

#楼春#
#汪曼春的三次发问#

第一次。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累美人。”
这句话，是笑着从明楼的口中说出来的。

而在这之前的问题，是汪曼春问的，她说：“师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的明楼，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文艺而优雅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是及其有一种叫人心动的魔力的，尤其是，当他还对你饶有意味的眨了眨眼的时候。

汪曼春一下子就脸红了，仿佛喝醉了酒一样，捂着心口，一头扎进明楼怀里轻轻骂：“呸，谁怕你累我了，我巴不得你累我。”

明楼大笑，去拥住她的肩：“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第二次。

西装革履的明楼高高大大的站着，展开双臂将归巢小雀儿似的汪曼春拥在怀里。

心满意足的轻轻叹气，汪曼春仰着头去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有惊喜，更有痴迷，毫无疑问，经过岁月的沉淀，这时的明楼，已经更加优雅迷人了。

“我的明长官，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尾音微扬，似娇似嗔。

她的小女儿样换来了明楼的一声低笑，醇厚如同上好红酒的嗓音含着笑，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将人带入沉醉深渊：“我是你的师哥，你的明长官。”

你的。

大胆而暧昧的字眼，惹得汪曼春心中颤动 ，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汪曼春极为大胆的垫脚去亲吻了明楼的脸侧，声音温柔缠绵：“很荣幸为您效劳，我的明长官。”

第三次。

难得平静的语气，汪曼春躺在地上，血从她的身上的枪眼里缓缓流出，浸湿了大片的水泥地。

“明楼，你究竟是什么人。”

枪，是明楼开的。

她的眼睛盯着明楼，却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爱，恨，憎，欲。

年幼的师妹与背国的叛徒重合在了一起。

明楼的心中忽然一痛，他屈单膝跪了下去，脱下手套，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汪曼春的眼睛：“我是你的师哥，曼春。”他说。

他的声音很低，闷闷的，振动着胸腔，就像是鼓槌敲在鼓面上，每一句话，他的心都在狂跳着。

他能感觉到汪曼春的眼睫毛在轻搔他的掌心，就如同她每次疑惑，都会歪着头快速眨眼一样。

汪曼春活不久了，她从楼上跌了下来，全身的疼痛都在折磨着她，甚至她最后的一口气，也用在了问这句话上。

“可我更是一个中国人。”

他缓缓出口。

一滴泪随着这句话，滴在了明楼自己的掌背上，汪曼春似乎有感应一样，掌心中的睫毛最后的眨了两眨，也同样的泛出一点湿润，接着，她的气息伴着这句话逐渐变得微弱，最后完全消失。

明楼的手覆在她的眼上，直到她的身体变冷了下去。

站起来的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

大概是蹲了太久了，明楼勉这么想着，力去忍受脑内的嗡鸣，有一句话突破了层层阻碍，记忆，猛地跳到了他的耳边：“师哥，我为了你，什么都能放弃的。”

我想活，可，如果是你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