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副之忠犬为狼


#梗.占有欲#

#梗.我拥有你的一切,却唯独不再拥有你.#

#黑化不难,不崩不难,而黑化而不崩,特别难。#

#幸好我一个也没做到×#

by.秦起

     一

  张日山是张启山的小跟班,小尾巴,打张启山记事的时候,他的身后便跟着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张启山自幼是个冷面冷心的样子,虽然年纪不大,却自有一股子少年老成,所以对于这么个小娃娃,他本是不大喜的,只是渐渐发现,张日山虽比自己的年纪略小一些,却是比同龄的小孩要听话乖巧的多,不但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进退,识趣极了,所以时间久了,竟也喜欢起了这个小娃娃,默许了他跟着自己,也许了他一声声的启山哥的叫,许了他每每得了什么好玩意便献宝一般的递给了他。

  张家人的感情素来淡薄,越是长大便越是如此,可若是一旦想对一个人好,便也是尽了全力了。

  张启山的心被张日山暖了,所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个小娃娃当做亲弟一般。

  他教他读书下棋,教他战略心计,教他招式套路。

  

  他教了他一切可以杀人的方法,把他从一个无关紧要的张家子弟带成了自己副官,却没想到最后他会把自己教过这些方式用在他的身上。

  二

  张日山的枪指着他,手臂打直,平稳,三点一线,目标正在准星内。

  这是张启山教他的,所以张启山现在很清楚,他的枪瞄准的是什么地方。

  自己的头。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有什么异动,张日山会直接开枪打爆自己的头,就如同他握着他的手,教他打爆的第一个西瓜那样。

  当然,他也没办法有什么异动了,他的茶里被副官下了药,现在的他几乎是连坐着,都要费尽全力去维持。

  他还不想死,至少,在问清楚这些事之前。

  “为什么?”

  张启山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在做一个无关紧要的询问。

  小副官笑了一下,略微的低了头,垂下了眼睫,一如既往的腼腆而含蓄,就好像他一直都是张启山身后那个小跟班一样。

  “为什么?”

  他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他却又无法说出来。

  他的手臂似乎无法打直了,缓缓下落。

  其实张启山现在早已经没办法做出什么能够威胁他的事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此时此刻是自己站了主导,小副官却依然无法理直气壮,唯有在掌心握着这把枪的时候,他才有了掌握张启山的命的感觉。

  三

  他一步步的朝着张启山走过去,用那把枪的枪口抵着张启山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

  他微笑着去看张启山眼里的情绪,他希望能看到愤怒,恐惧,乞求,他希望能把手里这个人的骄傲在自己手里打掉。

  他受够了看着他波澜不惊,万事皆在掌控的样子。

  他受够了他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对他的好,却只是不冷不淡的回应的样子。

    他迫切的希望看到眼前人有多么的糟糕,那将会让他对自己这些年的喜欢有个交代,也是给他一个理由可以放下。

  他迫切的希望,可张启山却没有让他如愿。

  他依然是淡淡的,一双眼倒映的是那个死命支撑着体面的张日山。

  狼狈不堪。

  小副官忽然有些委屈,他紧紧的抿着唇,好些个话就在肚子里千回百绕的转,仿佛一张口,那些话就会从口中冒出来。

  他想问问张启山,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哥,你不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学习那些东西。

  可我为了能站在你的身边,这些都无所谓。

  哪怕我的身份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你手中一条会遵从命令扑向敌人的狗也无所谓。

  哥,你知道吗,为了避免你名字的忌讳,我在长沙城十多年了,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

  副官,副官?

  张副官?

  哥,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弟弟吗?

  哥……。

  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为什么身边要有那么多人呢?

  齐八爷,红二爷,就连二爷手下的那个陈皮在你哪儿得到的关注都比我多。

  哥,我不甘心。

  哥,你真的以为他们把你当兄弟吗?

  不,没有的。

  哥,我要让你看着,没有了长沙布防官位置的人,身边到底还有没有这些所谓的朋友!

  张日山在心中将这些话过了一边,他觉得痛快极了,他几乎就要将这话说给了张启山听,可他没有。

  他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他没法去想若是他将这些话说给了张启山,张启山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厌恶?还是嫌弃?或者是避之唯恐不及?

  对自己的兄长,自己的兄弟起了这样不堪的心思……。

  光是想一想,张日山便已是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他无法忍受张启山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所以比较起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失望,似乎要好忍受的多了。

  扯起唇角,他笑的像只狐狸:“哥,你觉得张家人,有谁会甘愿人下吗?”

  

  四

  张启山病了,所以之后的一切事务都将交予副官打理。

  这是从副官口中传来的消息。

  并没有人怀疑,张副官的话,就是佛爷的话,这几乎已经是长沙城里公认的事实。

  我就是佛爷的狗,谁动佛爷,我就咬谁。

  就连他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也会半真半假的这么说上一句。

  所以当这条忠犬有一天收起了摇晃的尾巴,转而露出了利齿,将这口牙狠狠的钉在了自家主子的骨头上时,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无论是长沙百姓,九门提督,或是被洞穿了琵琶骨,锁在了密室的,曾经的张大佛爷。

  “哥,你瞧,你现在是我的了。”他微笑着去贴了那具尸体的耳边,尸体的牙齿因为无力咬合而微微透漏出一点驻颜丹的光芒。

  张启山死了。

  大概就在张日山囚禁了他,并开始明目张胆的收敛权利的那几天之内。

  他死的干净利落,那根舌头齐齐的断在口中,一如他往日的作风一样,他甚至没有试图挣扎求救,就好像当张日山亲手将他的琵琶骨洞穿的那天一样,他只是冷静而淡漠的看着,眼里的情绪是张日山无法理解的。

  张日山还记得当那天自己带着药水打算为他的伤口消毒,却看见他气息全无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的崩溃。

  他不明白想来要强的佛爷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结局。

  是因为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而伤心?

  或是因为他无法对自己从小带大的兄弟下手?

  还是他无法接受被洞穿了琵琶骨后,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张日山无法得知,也不敢深想。

  铺天盖地的将他覆盖的,只有无数的愧疚。

  五

  九门提督之首的张府当家人换人了,在佛爷病了几天后,没有人知道曾经的张大佛爷去了什么地方,新换上来的人,是他曾经的副官。

  有人怀疑佛爷是病逝了,也有人怀疑佛爷是寻了宁静的地方修养,身体好了就会回来,可这些终究只是猜想,副官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位副官是自幼跟着佛爷的,行事为人都颇得了张大佛爷的真传,故而不过接手几日,便叫了长沙上下无一人再敢言言语。

  不愧是佛爷带出来的人,长沙上下,流传的皆是这么一句话。

  唯一奇怪的是,张副官虽然当了九门之首,却不承那个大字。

  他说那个大,只属于他的长官张启山,所以即便是他守了长沙几十年,可直到他死,他的称呼都只是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张爷。”

  他连名字也没留下,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他说他的名字与他的长官犯了忌讳,所以不要也罢。 

  他唯一让人记得的,便是他姓张,是前任九门之后张大佛爷的副官,一条永远忠于他的主人的狗。

  六

  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重活一次,怎么样都好,我甘愿做你身边的一个副官,一条忠犬。

  

  我想一步步的和你更近,而不是现在的模样。

  我拥有了你的一切,除了你。

    

热度 51
时间 2016.10.29
评论(11)
热度(5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