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夫妇之逃亡路上》

《嫌弃夫妇之逃亡路上》 一个傲娇到无以复加的岳绮罗:我关心你,可以,但不能被你看出来,你看出来,可以,但你不许说出来。  一枚大写的糖。 

  

by。秦起

  #逃亡路上#

  

  其实岳绮罗也知道,自己若是抛开张显宗一群人跑的话,一定比现在这样跑来的轻松稳妥很多,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跟着张显宗一起,跟着大部队,逃的这么狼狈,弄的自己如同个小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呢?

  岳绮罗此时是坐在马上想这个问题,可马晃晃悠悠的,总让她无法专心的思考,于是她秀气的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略微往后靠了靠,张显宗的胸膛立刻迎了上来,好让她靠的舒服些。

  岳绮罗心安理得的靠着他闭眼休息,内心对张显宗的体贴颇有几分得意,觉得他可比那些点了眉心的人好许多,至少不需要自己每次吩咐了他们才会动作,张显宗会时时刻刻的怕自己饿着,每次还没等她饿,食物便奉在了她的眼前,这让岳绮罗十分满足。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坏的不得了的人,她只是需要吃点东西,就像是人类吃牛羊一样,她只是吃点人罢了,可这总叫人要么憎她要么怕她,她虽不在意,有时候也会觉得太寂寞了,现在碰上张显宗这样一个不怕她不憎她,还肯供着她吃喝的人,她被供养的十分舒服,何况现在虽然逃的很狼狈,可张显宗带了不少兵,与其自己去找,倒不如跟着他们这些人一起,至少饿不着,这一群人都是随时供她取食的,方便的很,才不是因为习惯了张显宗的陪伴。

  岳绮罗其实很爱干净,也颇有些讲究的,此时虽是有些困了,可也睡不着,于是她用拿蔻丹染成红色的指甲轻轻的去刮斗篷上干涸的泥点,随着泥点越来越少,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扭头看了自己背后的张显宗,他本来就算不上多好看,不美不丑的,又是一双大小眼,看久了才觉得有几分顺眼,如今连日的奔波叫他面上显出不少的倦色显得更加不好看了,而且此时只拿了一只胳膊握着缰绳,另一只胳膊畏畏缩缩的落在一旁,似乎是很不敢碰的样子。

  定定的瞧了一会,岳绮罗才想起来,这是在往出逃的时候张显宗护着她弄伤的,本来看着张显宗不喊不叫的,以为没什么事,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严重,算一算这连日连夜的奔波也有一日多了,这伤只怕不好了。

  岳绮罗不愿意欠人东西,何况是人情这么难还的东西,于是她打算帮张显宗治治,可她又有股子矜傲劲拘着,自然不乐意直接说出来,于是她回头去看张显宗:“我很累了。”

  就这么四个字,平平淡淡的语气,将张显宗说的内疚极了。他心知绮罗这么辛苦都是因为跟着自己,自己此时什么也给不了她了,叫她这么脏兮兮的跟着自己一群大头兵东奔西跑的,如今已是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于是他温和了声音去回她:“好,前面又村庄,我们到哪里就歇一歇,好么?”

  岳绮罗如愿以偿,十分满意,接着矜持的点一点头,又靠回了张显宗的胸前。

  加紧了进程,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村庄,寻了住处,不敢似以前那样明抢暗夺的,只好花钱暂且租了几间,又买了人家的旧被褥,张显宗本想着叫岳绮罗今晚能好好的睡个安稳觉,却不想岳绮罗毫无睡意,反而指使着他去弄热水剪刀纱布什么的,张显宗自然知道岳绮罗被自己护得好好的,断没有受伤的可能,所以被使唤的一头雾水。

  拎着满满一黄铜水壶的水迈进屋里来,蛮重的壶,张显宗只拿了一只右手拎着,受了伤的左手藏在斗篷底下,叫人半点也看不出来。

  岳绮罗坐在桌前,看着张显宗把东西放好后,轻声喊他:“张显宗,你过来坐下。”

  张显宗揣摩着绮罗许是要做什么法术,该不是要拿人血做引子吧,这个他见绮罗做过,倒也不是十分惊奇,只是这次准备的东西和以前不大一样,看样子是要拿自己的血么?这么想着,他却还是在人面上坐下,将那只好的胳膊向人伸去。

  岳绮罗端端正正的坐着,两只小手交叠的搭在小腹上,此时看他的这样的动作也就明白了他误会了什么,岳绮罗也懒得解释,只道声:“那只手。”

    张显宗略微犹豫了一下,将左手伸了过去,心里暗暗奇怪道莫非这还要分左右的么,又担心起来,自己这胳膊一路上流了不少的血,不知此时还剩多少,够不够用的。

  治疗伤口,自然是要露出伤口,可张显宗现在穿的太厚了,袖子挽不起来,于是岳绮罗站起来将风衣和外套都给人脱了下来,可到了贴身的衬衣时却犯了难。

  

  这次倒是挽得起来了,可是张显宗的伤经过了这许久,血肉已经干了,合着衣服粘在一起,若是要把衣服脱下来的话,必定是要把伤口撕裂的,岳绮罗不由皱眉,就这么停下了手。

  伤一点,倒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缺医少药的,若是撕裂了,必定麻烦,所以她在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正当她打算叫纸人去拿块干净的软布来,用水湿一湿布,洇一洇布再往下揭的时候,张显宗却动了起来,原是他看着绮罗这么久不曾动作,以为人是不高兴了,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布撕下来,血血肉肉的,也不知道带出来多少,只知道拿血极快的流了满臂,比之前的样子还骇人。

  岳绮罗生气极了,尖着嗓子叫他:“张显宗!”

  张显宗的脸色痛的发白,却咬着牙一声也没出,直到听到了岳绮罗的声音,才一副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岳绮罗涨红了脸却不肯说是担心他,只骂了一句:“自作聪明!”

 

    说完话,冷着脸将一旁小箱子打开,瓶瓶罐罐的药拿出来撒在伤口上,张显宗直到现在才知道岳绮罗想要做什么,头上痛的直冒冷汗,却笑了起来,两只眼紧紧的盯着岳绮罗:“谢谢你,绮罗。”

  

  岳绮罗低着头在处理伤,小小的耳尖有些发红,与其依旧是冰冰凉凉的:“你只拿一只胳膊握缰绳,我睡的不舒服。”

  顿了一顿又说:“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了,你这样我反而要更麻烦的处理了!愚蠢!”

  张显宗笑了笑,却没力气再说话,偏一偏头,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岳绮罗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即一探他的呼吸,发现倒还算是平稳,也就放心了。

  侧着头盯了他,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里是看不清的情绪,细细的嗓子放轻了声问他:“你不怕疼的吗?”

  抿一抿唇又自己答道:“愚蠢极了。”不知道是在说张显宗,还是在说与昏迷了的人说话的自己。

  将伤口拿纱布裹好,又拿帕子湿了水给人擦了额上的冷汗。

  一切处理完毕后,掐诀唤来纸人群,将人托了放在床铺,指尖轻拂过人的睡颜。

  殷红的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低若无声的话在房间里响起。

    “张显宗,你太愚蠢了,你离不开我的。”

  

  “张显宗,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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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6.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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